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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创张北】游草原天路 寻历史痕迹(上)

来源: 时间:2019-08-12 10:51【字号:    

    绵延在张北境内百余公里的草原天路,不但因其优美的生态、独特的风光、清新的空气和凉爽的温度著称于世,而且还在于它沿途的景致饱含着悠久的历史和深?的文化,更为天路增光添彩。

    草原天路是一条与古长城并行横穿于张北县域南部边缘的柏油大道,它立基于一段崎岖蜿蜒、岗峦起伏的群山之巅。群山的西段即大马群山,自张家口迤逦而东,过独石口外;群山的东段即苏克斜鲁山,自独石外又东北穿过河北省丰宁、围场县境,跟大兴安岭相连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一

    清代,这一线山岭又俗称“大坝”,蒙古语译言为“岭”,地理位置显赫重要,古来是中原与大漠的天然分界线。元人郝経《岭北行》诗云:“中原南北限西岭,野孤高出大庚顶。”因之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。燕、赵与北魏古长城曾先后蜿蜒其巅,明王朝更立“九边”防线,清季在大坝各主要坝口设栅栏,驻兵招守。正由于草原天路处于这样一个特别的地理位置,所以它的历史久远、文化底蕴深厚,整条道路充分突现出独具的草原文化、本土的中都文化、商道文化与野狐岭军事文化。

    为品读草原天路,盛夏的一天,我们首先来到一个叫做“鸡冠山”的景区,这里正是张北县与张家口市万全区交界之处。早在公元前458年古代国(今河北省蔚县)与燕、东胡接壤的地方(今张北境南),战国时期的赵国开国国君赵襄子,修筑了一座界定其疆域的军事要塞,史曰“无穷门”,其要塞显示实力,昭示后代并寄托自己的远大理想。这时,随行的县文物局小马从书袋里掏出一张地图,是幅正式出版的《张北县全图》,他指着地图上标有“无穷门”的位置时说,这里正是现今的台路沟乡的春垦,大家看,它紧挨着草原天路的北边。小马又说,战国时期的张北地区正是游牧民族东胡的聚居地。野狐岭一带是中原燕、赵等国与胡人的天然分界线。赵襄子在这里修筑“无穷门”的目的,在于界定其疆域,安定其边民,寄托其理想。

    说着说着,我们顺着天路踏上别致的木制台板走向“鸡冠山”的制高点,一览群山,号称野狐岭的大沟深壑尽收眼底。难怪历代帝王将相、文人墨客身临其境,感慨万千,为草原天路一线留下了珍贵的诗篇。其中,金代赵秉文的“抚州”:“燕赐城边春草生,野狐岭上断人行;沙平草远望不尽,日暮唯有牛羊声”(燕赐城是张北辽代的名称)。元代张养浩的《中都道中》:“细草如烟展翠茵,杂花匀簇道边春。”清帝玄烨(康熙)的五言诗《阅马牛羊群》激情赞美塞外闪光。当然,在众多的诗词歌赋中,围绕野狐岭战事的诗词甚多,如明代王质的《虞台感事》:“擒胡迤逦接虞台,万马从容压境来;才见秦城尘一动,战云凄惨角声哀。”还有我们熟悉的张北县“三朝”元老许闻诗的《野狐岭》,一诗道出了元太祖成吉思汗进围抚州(今张北),稍事休整后发兵野狐岭对金一战,策马横戈,大呼陷阵,致死力战,大败金兵四十万的往事。诗曰:“野狐岭北战场开,几万雄兵动地来;以寡敌多自古少,凯旋齐赞将官才。野狐胜地古今传,路险山高云汉边;莫怪军家争此地,长驱直捣控幽燕。”

    品读草原天路,我们还得到天路所经之处的各个坝口看看去,究其一下与历史的关系。据《张北县志》记载,这条横亘东西的群山大坝,由于长期遭受河流切割以及风化剥蚀,山体被分割成数段而形成的山口与沟壑,成为大漠通往中原的南北往来之途。布列在张北县境内的坝口竟达24个之多,屈指排序,名目各异,青羊沟坝为最西,与尚义县相接;威远门坝为最东,与沽源县相连。说白了,坝口就是大路的通道口,从坝口出发,顺着山体河谷的走向,筑成道路至坝下,先民们曾以原始的筑路工具,历经艰险,开山架桥,为南北物资与文化交流做出了历史性的贡献。

    下得山来,我们慢步走到距春垦半公里处的“土边坝”坝口,古道先驱土边坝是北方草原通往中原内地重要通道之一。此古道今已湮没,杂草丛生,当年老官车的车辙痕迹依稀可见,它是张北县最古老的南北要道,最早可溯至春秋战国时期。辽代,兴和路(今张北一带)南三十里处野狐岭曾设“捺钵”,即皇帝行走的行宫、行营、行账,是为皇帝及其扈从人员“行幸宿顿之所”,辽代的圣宗、兴宗、道宗等帝多次到此“召至内殿,访以政事。”除狩猎,还借机约见各首领,共议国事。有文字记载,元代孛老驿道(野狐岭路)即经此,中统三年(1262年)改以望云道为驿路正站后,孛老道变为:“专一搬运缎匹、杂造、皮货等物”的运输路,每当元朝皇帝赴上都、中都巡幸,东出西还时走此道,故又称“捺钵西路”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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